守得南山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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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营连||月弯弯·伍

月弯弯/痛得心碎了一半

月光把这些年/染得那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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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任凭喻幼君怎么捣鼓,换角度施咒、换时间点施咒、强化咒语、加上月和国的护国之力、甚至不惜动用了自己的守护星之力——双子星宫的水星之力,房门纹丝不动,连条缝儿都没推开。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和宋执交谈时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整间屋子——习惯使然——家具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摆设,没有任何元素之力波动,没有暗藏的咒语,除了那盆向日葵,宋执说这花用元素之力滋润一番便可当保护罩使用。房门上的魔法锁中也已留下了她的气息,意味着这段时间内她可以随意地进出这间屋子,想关就关,想开就开。

两天了...两天,两整天!这两整天她都闷在屋子里和这扇门斗智斗勇,所幸储物空间里存着足够多的食物,也不至于饿着——没办法,谁叫自己出不去呢,否则她老早就想去四处转转,看看宋执生活了一年多的新月城究竟长什么样了。

有什么办法能穿过这扇该死的门出去呢...瞬移!对啊,瞬移魔咒!喻幼君一拍脑袋反应过来,自己是呆了还是傻了连瞬移咒都没想到......她一溜烟儿跑到窗边探身看了看,夜色正浓,月儿弯弯,不远处一片五颜六色的霓虹,人声鼎沸,想必是城中的夜市,热闹得很。那一片热闹的街坊后有一条小巷,巷口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依稀辨认出“半月巷”三字,笼着一圈幽光,再往里看去,巷子里黑漆漆的,人迹寥寥,同前面的闹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如...先瞬移到那条巷子里?反正黑灯瞎火的突然出现一个人,想来也不会奇怪。打定主意后,她望了望窗外,低声念道:“凌动之风——瞬移:半月巷。”

风儿将她托起,像往常那样轻盈地向前飘去,孰料,“咚”的一声,撞上了什么,她一个趔趄从半空中栽落,连忙稳住身形,这才抬头向上看去,一眼便看见了半空中不知什么时候腾起的一圈昏黄的光墙。

禁瞬移咒。

“以水星之力,凌动之风——瞬移:半月巷。”

“砰!”

喻幼君扶着沙发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眼冒金星的状态中缓过来——无他,禁瞬移咒是反弹咒,而且施咒者的实力在她之上,这次她还使用了守护星之力,受到的反噬自然更大了。

她是真的被锁住了——锁在了这间屋子里。

没道理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的思绪飘远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扶手,陷入了沉思。

魔法锁绝对被他动过手脚——否则又是如何做到在她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整间屋子套了个禁瞬移咒呢?早在蓝月营的时候他的实力就强过自己,过了两年他给人的感觉更加深不可测了。还有他在离开前特地提了一下的那盆向日葵——“记得用元素之力滋润一下那盆花,一下就行,不用太多,就能给这屋子开启防护罩”——恐怕不仅仅是防护罩那么简单吧。帐篷只是个不具备元素之力的凡物,也就不存在什么元素相克,用普通的咒语都无法把它附上去,这盆向日葵...不简单啊。

可是...为什么呢?宋执设下重重禁制阻拦自己出去,绝不会是保护自己那么简单——很显然,他没有说实话,如若边境事多,绝不会有那般热闹的坊市——他究竟想要隐瞒些什么?  



浅蓝色的小光点在巴掌大的圆形沙盘中四下游荡了一会儿,扑闪了几下,终于停在红色光点处,不再移动了。

宋执一眨不眨地盯着沙盘,见状松了口气——老天,这姑娘终于消停了。

喻幼君没有猜错,这盆向日葵的确不是普通的花卉,它和沙盘是一套的,早就被宋执施了咒,只要接触到任何人的元素之力,向日葵上的追踪法阵就会被激活,将整个房间里的情形投射到沙盘上,红色光点代表向日葵在房间里的位置,他便可以通过沙盘牢牢掌握屋里人的一举一动。

这两天,浅蓝色光点几乎一刻不停地在沙盘里四处移动,扩散出一圈又一圈浅蓝色的、代表着风元素之力的波纹,他不得不牢牢地盯着以免禁制真的被破开,毕竟这位旧友脑回路轻奇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由得扶额,这姑娘还真能折腾,也多亏有追踪法阵、禁瞬移咒和魔法锁三重禁制,否则根本拦不住她,那就麻烦了。

他将沙盘向前一推,负手走进议事厅:“如何?”

议事厅里此刻有三名魔法师。一人使劲瞪大了眼望向天空,双目中不断地迸发出一道又一道白光;另一人一手伸出二指抵在太阳穴上,作冥思苦想状,一手在那幅巨大的星图上点来点去;第三人低着头奋笔疾书,笔尖刷刷的摩擦声不绝于耳。三人正忙得不可开交,闻言只有第二人应道:“禀长官,我等...在金牛星宫和双子星宫间失去了流星雨的踪迹,仍无法定位出流星雨的源头...”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宋执拧眉沉思,可这三人的观星本事是新月城万里挑一的,放在月都即使并非上上之资,也能说是上等资质——他敢打包票——这星辉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他们都无法准确定位?

不会是夜雨那样的人物吧...已经一年多没练过观星了,要是蓝月营那帮会观星的在这儿就好了...停,打住,他眉目间飞快地闪过一道戾气,悄然攥紧了拳,连做数个深呼吸方才平定心神,走到窗前:“打了印记,跑不了的,我倒要瞧瞧是何方神——”

“砰!”

屋里忽然炸开一团浅蓝色的光,宋执和那名正在施展观星术的魔法师猝不及防被炸了个正着,他反应快,纵身一个后翻稳稳落地,单手撑地好一会儿才止住了那一阵气血翻涌。那名魔法师实力远低于他,哪有这等敏捷的身手?不仅被打断了咒语遭了反噬,还被爆炸掀起的气浪波及,幸亏另外两名魔法师眼疾手快一左一右一把捞住了他,一人施展治愈术一人喂灵药,总算是稳了下来。那厢宋执眼眸沉沉,掌心已凝聚出了一团深褐色的元素之力:“深沉之——”

“咳咳咳...咳!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光华散尽,现出一个跌坐在地咳嗽不已的身影,一脸尴尬地冲他们笑着。

呃...天降幼君???  



“我...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我先...走...了?”

喻幼君费了老大劲儿立起身,飞快地环视四周,百思不得其解地瞅了瞅掌心攥着的那一片向日葵花瓣——天啦噜,她发誓她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

事情是这样的,她尝试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方法,什么先穿墙再出去啦,遁地出去啦,凿壁打洞啦,等等等...总之屡试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实在累得折腾不动了,刚想把自己缩小钻进附在向日葵中的帐篷里睡一觉,突发奇想——既然她能借守护星之力成功地把帐篷附到向日葵上,说明向日葵所具有的法力等级低于守护星之力,那么她为什么不能借守护星之力把自己附到向日葵上,然后连人带花一起瞬移呢?

不过,向日葵...阳光充足便精神饱满,阳光充足之时也是圣阳之力最强之时,这里明明是月和与星辉的边境线,怎么会有金轮国的东西?

管他呢!只要能出去就行,纠结那么多作甚?说不定那是宋执的战利品呢。

于是她就摘了一小片花瓣下来。

“以水星之力,凌动之风——”她顿了顿,纤手向那花瓣一扬,“附!”

嘭!她的身形瞬间缩小,化作一道清风钻进了花瓣中,和前两天进出帐蓬时不同,这回她要把整个人附在小小一片花瓣上,弄出来的动静难免大了些。不过这不重要,下一秒她便出现在了一处空间里,充斥着金灿灿的光芒,暖洋洋的,还有扑鼻而来的向日葵清香...成了!向日葵花瓣果然能与外面的禁制应和!她大喜:“以水星之力,凌动之风——瞬...”

移字尚未出口,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耳畔风声哗啦啦地响——她终于出去了!那就不需要呆在花瓣里了,天天把自己缩小了也怪难受的,而且也不便施展身手。

“出!”

视野一下黯淡,远远见着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摇摇曳曳,确实是新月城里的景象无疑,她伸手接住了空中打着旋儿飞舞的向日葵花瓣,身形蓦然一沉,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叭!”

然后就看到了蓄积能量准备施咒的宋执,吓得她顾不得自己的伤赶紧弹开,紧接着开始大眼瞪小眼。

======

其实用“掉下来”会更合适一些...不对,是从天花板正当中砸下来顺便还捅了个窟窿,她一面悄悄地往后退一面飞速思考着该如何全身而退,不禁心中苦笑——这哪是成功脱逃啊,瞧这架势,分明是羊入虎口啊。

“无妨,你来得正好...毕竟这忙也只有你能帮得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倚着墙的三名魔法师双眼瞪得和铜铃一般大,视线在他们两人间困惑地移动着。喻幼君愕然:“...我?你确定?”

“没错。你不是最擅长观星了么?”宋执忽然笑了,挑了挑眉,抬腕向墙边目瞪口呆的三只做了一个手势:“给你们介绍一下——蓝月营首席魔法师,喻幼君。”  



喻幼君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自咬牙坚持着,神色是少有的严肃。宋执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天空:“...不会吧,观个星也能把你累成这样?”

“...我又没追踪过星辉人的流星雨!”她似乎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那新月印记...算了,我把星图画出来再慢慢解释吧,画哪儿?”

第三名魔法师连忙把他方才绘制的星图递上去,星图的正中央画着一个黑色圆圈,代表新月城,圆心染成了银色,代表流星雨,圆圈周围大致画着八大守护星和十二星宫的位置。从银色圆点引出一条红色的线代表流星雨的远去方向,红线沿着黑色圆圈绕了大半圈以后,在金牛星宫和双子星宫中间戛然而止。她接过星图,盯着那个银色的圆点恍惚了半晌,终于拿起了红笔,从红线断掉的地方开始补,又绕了小半圈,最终停在了射手星宫上。

“射手座流星雨??!”第二名魔法师惊呼出声,“这...绝不可能!射手星宫和流星雨失去踪迹的地方隔了整整半个星空,况且...”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流星雨的速度再快,也没道理在这么短时间里跑遍半个星空啊...”

“千真万确,这场流星雨发源于射手座。”

喻幼君双目紧盯着天空,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射手座与双子座互为阴阳星座,所具备的守护星之力气息相似,容易混淆,互为阴阳星座的两个星宫是不会排斥彼此的守护星之力的。”

“那...您是怎么认定是流星雨源于射手座的?守护星之力是在金牛星宫和双子星宫之间消失的啊。”

“你们是在金牛星宫和双子星宫之间失去了流星雨的踪迹,是吗?”她用笔杆戳了戳红线断掉的地方,得到三人一致点头的回应后继续说了下去,腕上的银丝手链笼着一层幽幽的浮光,“这就对啦,流星雨的踪迹被隐藏起来了,它其实还在高速移动,只不过它屏蔽了你们的探查,所以你们感觉不到它跑了这么远。我费了些功夫才短暂联系上宋执那个被屏蔽的新月印记,一路追踪到了射手星宫——别说,这流星雨的移动路线真是够七拐八绕的,差点就跟丢了。”

三位魔法师差点惊落了下巴——这位居然直呼他们宋长官大名!胆好大的说!

不仅如此,他们对于星图上那条扭来扭去随性至极的流星雨轨迹表示十分怀疑,偏生这位说得头头是道让他们找不着当儿反驳,可他们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三位魔法师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们的宋长官——宋长官!求解!

宋执其实也很怀疑——从他们发现流星雨到他的新月印记突然被屏蔽以来,也就过了两三天,流星雨的速度真有那么快?心念一动,他趁喻幼君解释的时候偷偷运转起强化过的守护之力联系那个新月印记,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它的移动轨迹,发现它从新月城上空一路飞驰,到金牛星宫和双子星宫中间被屏蔽,轨迹从那里断开,直到现在处恢复联系,正好端端地停在星空中的某一处。

射手星宫。

和喻幼君分析得一模一样。

可是在“天降幼君”之前,新月印记一直处于屏蔽状态啊...他细细打量着侃侃而谈的喻幼君,连她那串发光的银丝手链都没有漏掉,目光中充满了深思,忽地眉头一皱——他和新月印记间的联系正飞速地减弱!

大事不妙,他顾不得去看那串越发闪亮的银丝手链,连忙低声念道:“以新月之力,深沉之土——强化!”

接连三次强化却无济于事,脑海里的新月印记最后挣扎了一下,彻底灰飞烟灭,他被反噬波及,气血翻涌不止,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连退三步,扶着墙方才勉强站定。

三名魔法师惊呼:“宋长官!”

原来他是长官呀,果然不简单呢,喻幼君眨了眨眼,松了口气,冷不丁一个踉跄,亏得她反应快,险险稳住了身形:“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殊不知在房间里其他四人看来,她就像扑上去一样。

“咳,你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宋执古怪地瞅了她一眼,神色旋即变得严肃,“就在刚才,我的那个新月印记...被彻底毁了。”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三名魔法师面面相觑,不知所言,喻幼君无声地动了动唇角,牵起一抹奇怪的弧度,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所以,我大胆推测,这位射手座的施咒者已经发现并彻底摆脱了你们的追踪。”  



屋子里忽然漾开一圈柔和的蓝色光芒,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喻幼君颈间的蓝月吊坠,她连忙握着吊坠旋风似的跑了出去:“失陪,有人找...”

待她出去,三名魔法师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的长官:“宋长官...?”

宋执走上前,将他们合力完成的小星图挂在了大星图上,盯着它看了很久,半晌叹息一声,摆了摆手:“罢了,对方实力不容小觑,目前没有恶意...姑且先不去管它,你们都先散了罢。”  



“南山姐!”喻幼君压低了嗓音惊呼出声,蹲身猫在议事厅外间的小客厅角落里,紧紧地握着吊坠,画面上的南山雪扑哧一声笑了,故作不快:“幼君,瞧你这样鬼鬼祟祟的,当我是什么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哪有!只是我现在...不太方便而已,”喻幼君直呼冤枉,眨了眨眼四下环视一番,“怎么了?”

“你呀...”南山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这画面不能穿透,她还真想上来就两记爆栗敲开这丫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你忘了一个礼拜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一个礼拜...那不是你的生日吗?”喻幼君翻着白眼,念念有词,“...哎呀!那天是南山姐的大婚之日!!我的天只有一个礼拜了!!啊我得想个办法赶回来...”

“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了...总之你一定要来!”

南山雪冲她挥了挥手,切断了联系,周遭立刻又一片黑暗。喻幼君方才轻快的神色消失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婚宴...”

“婚宴?”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不是宋执又是哪个:“南山雪和洛耿明的婚宴——对吧?”

不妙,大大的不妙,她猛地起身,本能地斜刺里冲出去,不想宋执反应更快,双手画圆一推一挡:“深沉之土——铜墙铁壁!深沉之土——飞沙走石!”

“凌动之风——浮空!”匆忙之间喻幼君胡乱丢了个咒语,身形猛地蹿高,卷起一蓬风。强化过后的飞沙走石扬起大片大片的尘埃,本就灯光昏暗的小客厅里霎时模糊一片,尖利的小石子儿仿佛不受风的影响一般打着旋儿呼啸而来,劈头盖脸地砸下,她被逼得左躲右闪,摇摇欲坠,几乎睁不开眼,刮起的罡风吹得她脸颊生疼,心也凉了半截。

他的实力更强了。

这是她的全部感想,风克土,她的元素之力是风,碰上土元素,理应能占上风,可是现在却被死死地压制着,根本没时间念咒,而且这飞沙走石邪门得很,风元素之力反而能让它威力大增。看来强行突破是不可能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好不容易得了空,她忙抓住机会低念道:“凌动之风——灵翼!”

身后化出一对透明色的翅翼,她如同鱼儿一般灵巧地在沙尘中穿行,一路向窗边飞去——竟想借着羽翼的飞行速度,在一片混乱中遁走!

“以新月之力,深沉之土——禁锢!”

沙尘散去,一道黄色光柱兜头降下,定住了那振翅而飞的人儿,宋执好整以暇地负手站在窗边,目光如炬:“这才两天,你就这么急着要走?”

该死,法力被暂时封锁了...喻幼君索性停下了所有动作,很认真地点头应道:“对呀,七天以后就是南山的婚宴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了——新月城的宋长官,您且行行好,看在从前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回,可否?”

同时攥紧了掌心那一片小小的向日葵花瓣,微微张口,无声地默念着:以水星之力——附。

她知道自己目前用不了法力,但她也知道这个禁锢是暂时的——他没有时间吟唱更加复杂的作用时间更长的禁瞬移咒,若是那样,她便完全有机会撞碎窗户逃出去,有向日葵花瓣在手,她不怕破解不了这里的禁制。

但她并不知道禁锢的作用时间是多久,她只能做她力所能及的一切,她在拖延时间,她孤注一掷,她在赌——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时间,赌回的是她的自由。

他明显愣了一下,慢慢地扯起一抹笑,暗中在掌心凝聚了一团土元素之力:“既然你连这都知道了,真抱歉前两天没尽地主之谊,不过没关系,那就更应该留下了——请?”

“谢谢你的好意啦,可是——我真得回去了欸,不然南山姐会撕了我的,”喻幼君神色纠结成了一团,嘴唇不断地一张一翕,仿佛在自言自语,忽地舒展了眉眼,“——你说怎么办啊?”

他心里打了个突,直道不妙,没有犹豫,旋即释放出法力:“以新月之力,深沉之土——锁灵...”

“以水星之力——附!瞬移!”

嗖的一下,浅蓝色的流光掠过,滋溜一声消失在半空中,平地忽地起了一阵风,裹挟着些许明黄的亮色直冲窗户而去,随着一声清脆的“砰”,空气中远远地飘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三分笑意七分俏皮:

“我走啦,有空再来这儿玩,后会有期哦。”

后会有期?他摇了摇头,认命地开始收拾凌乱的小客厅,就知道锁灵术困不住她,最好是...后会无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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